
董事长随笔
Chairman's Essay
克林顿距离——《时代高尔夫》2013年第5期卷首语
克林顿打高尔夫不讲规则是出了名的。2011年美国公开赛冠军、北爱尔兰的英俊小伙麦克罗伊在接受记者采访时透露了与克林顿一起打球时的情景:“任何在六英尺以内的球,总统先生都会捡起来。”说的就是克爷憨皮赖脸的把离球洞六英尺远的球ok了,自己奖励自己的杆数,自己表扬自己的技术。克爷豪言壮语地讲自己的差点是“12、13左右”,但跟他打过球的人几乎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作弊王”,在挥杆犯错误后会重新开球。
克爷在球场上霸气得像个独裁者,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反正没人好意思硬是跟他算清楚。克爷打球随意、自由、散漫,求大势而不拘小节,任你挑三拣四,依旧我行我素,图个自得其乐、惬意爽快!果岭上管你六码八码还是什么尴尬距离,老子全算进了,自己哄自己乐了就算成了,合适了。他也愣是让那些循规蹈矩的所谓正派人闷口无言、目瞪口呆。
于是乎,在太平洋的这一头,专有人注意到了远在太平洋那一头的克爷这个不按套路打球的举动,封了一个“克林顿距离”的词儿,企图叫克爷在高尔夫球场上也挑上一号,永垂史册。这人正是本市高球界元老、业余高手胡洽经先生。
“克林顿距离”是一种对技术的否定,一种散漫自由的运动态度,一种拼凑的调侃,一种无拘无束的放纵,一种轻松的休闲。“克林顿距离”给了打高尔夫又一种情趣,一种欢颜,一种愉悦,一种欢天喜地,将一切装成高僧大德的操贞坚廉和寡言微瑕的人逗得落花流水。自己哄自己玩是个极高的境界,不信你哄哄自己,不见得就能乐起来,其实也算是创立了一个规矩外的规矩,来了个肆无忌惮,这全应是“克林顿距离”的涵盖范围。
克爷打球不错,但从没人看他打过这么好,也没人看到他的差点证书,这也是“克林顿距离”黑色幽默的一部分吧!玩笑的事叫他讲的那么认真,那么一丝不苟,真是太表演艺术家了。克爷因其政治家的声望,使他具备了很强的软实力,把一项在别人看来关乎颜面、传统,甚或可以道貌岸然地装饰自己多么贵族、多么高雅、多么正儿八经、多么可以蔑视其它运动的运动,立马和蔼可亲地重归其游戏本意。
其实克爷这不叫败坏球场的规矩和顽劣,说起我们有的打球人,那恶习才真正是低级到叫人难以启齿。就比如天津球场上的这十大恶:第一大恶,球场上抽烟、扔烟头。绅士们无视公共场合禁烟规定喷云吐雾,更甚者将烟头乱扔,于贻害千秋而不顾。第二大恶,接、打手机,时间无限。第三大恶,打球玩架子,一人打球,捧臭脚的好几位,吆五喝六,全然不知此地非官场。第四大恶,打不好球怨球童。第五大恶,不是小赌怡情,而是把比赛变成了变相的挣钱手段,球打不好时,扔杆、骂街、抽自己嘴巴子。第六大恶,好为人师。自己打的不见得好,却愿教别人几手不见得对的球技。第七大恶,昧着良心作弊。据可靠消息,原来有的比赛,赞助商不用去人,秉承高尔夫人的高尚品德,球会报什么就奖励什么,但现如今有的大牌赞助商在比赛时要派人了,他们想入非非的认为可能有人在骗他们的奖品。第八大恶,比赛后吃自助餐不排队,冲着餐台喘大气,说大话。第九大恶,订场不守时。第十大恶,下场不是打球,是比行头的贵贱。
不同于有些人讲起高尔夫时的“万般皆下品,唯有高球高”,“克林顿距离”还原了一种本真,它看似带给高尔夫圣坛一股贼风腥雨,又像是个杀手,虽没把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打得体无完肤,却也够得上是风流倜傥、潇洒无间。因为既不是比赛,又非专业,根本没必要眼睛跟蓝灵一般盯着人不放。
“克林顿距离”的独家命名权归胡老。真希望我们能把它叫起来,一挥杆时就想起它,一放纵时就想起它,球友一宽容时就想起它,打球中思想一自由飞翔时就想起它。反正,这是一种游戏,规则嘛,人多时随大流儿,两个人时可商量,一个人时,随便!我想,这就是命名“克林顿距离”时所联想到的自由、随意、宽容、放松和自娱自乐吧。